“我要去衙门了,这补汤你且记得趁热喝,宋院判说过,冷的是决计喝不得的。”

他额上还带着些许炭灰,说话却是一本正经的。姜氏大概是被叮嘱多了,不耐烦道:“知道了,你去就是了!”

她自身子好后,脾气也见涨了。但谢煊如何会同此时的她介怀,同盛氏拱了拱手,又嘱咐谢昭宁好生照看姜氏,才出门去上衙门了,自然,也没人提醒他额头上的那一抹灰。

盛氏见谢煊走了,就问昭宁:“这药都是你父亲亲手熬的?”

昭宁笑道:“原是含霜在熬,有一次父亲看到了,说她熬得太快了,出不了药效。父亲就亲自示范了一次,后来就是每次都父亲熬了”

盛氏眉梢微微一挑,就对姜氏道:“我以前瞧着谢煊,总觉得他这里不好那里不好,经了这一次的事,倒是看得出他待你的真心了。”

姜氏顿了顿,昭宁还在呢,盛氏怎么直接说这些!给她使眼色,示意说闲话还是等两人私底下慢慢说。

谢昭宁却笑了笑,母亲是没见过,大舅母和大舅舅还当着她的面打架呢,大舅母在这方面粗放得很。

谢昭宁还想陪母亲和大舅母说话,但此时红螺却进来传话,说药行那边有点事,怕是需要昭宁亲自去大相国寺处理。昭宁现在逐渐上手了药行,出了事也是她去处理,这也不是第一回了,她轻车熟路地立刻赶了过去。

昭宁坐着马车前往谢氏药行,路上人流匆匆,她难免又想起了顾家的事。

自上次告诉顾思鹤那句话后,她再也没有听到过顾家的消息,也未曾见过顾家来人,算了算,离顾家出事毕竟还有一个多月,不会这么早便发生,暂时也急不来。

何况她不过是局外人,还是静待时局的发展吧。

昭宁拿出了袖中的一只细口的玉瓶,母亲已经将万金丸吃下了,这便是剩的瓶子了。这瓶子亦是价值不菲,拿来放些旁的东西也是好的。她还有一事不明,这瓶药又究竟是从何而来的?她总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,又万分蹊跷,只是之前她想着告知顾思鹤他家之事,没有全然去思考这件事。

为什么她找了这么久没有动静,可是那一日,这药却突然送上门了呢?

樊星坐在一旁,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家大娘子打量这个玉瓶,知道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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